新参者

每小时多爱你一点

关于千智赫与王俊凯的几个故事

 

嘘。让我把这故事说给你听。只是它们可能有些乏味无聊，那你大可睡一觉，醒来之后再听我给你絮絮叨叨。

 

一

起床的时候照例在床头的日历上划上一个圈圈，这个时候才想起你的生日。

没有提前买礼物，更没有零点的祝福。想到一等要怎样见你，朝着你兴高采烈的脸泼一桶冷水。你应该又会把眉毛皱在一起，嘟着嘴小声埋怨着，一上午都不和我说话，活像个有些傲娇的小老头。

去年你过生日的时候开了一个大party，请了多少人我也记不太清，总归是很多很多，全是你这十几年来的朋友。

你把我介绍给他们，偷偷告诉你，那时候我观察了你好久。你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颊上有深深浅浅一道，标志性的虎牙露了出来，声音前所未闻的略微有些急促。

我朝着他们局促的笑。有人夸我一句，我礼貌的回应，分明感受到了肩膀上的你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我装作有些愠怒的瞪了你一眼，心中全满满的欢喜几乎就要溢出来。

 

临近午夜的时候大家都走了，我刚在玄关处穿好鞋。一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整装待发的你。

“跑出去玩吧。”你说。

 

本来是你邀请我，最后却变成了我骑着那辆颇有些老的自行车带你去了好多地方，以前一起上过的学校，一起吃过几次的烧烤摊，逛过的图书馆…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从前。

还要几分钟你就要二十八岁了，你让我把车子停下来，我们好好的走一段路。

 

你把手伸过来的时候，说实话我的确下了一跳。

你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慢慢贴近到我的这边，触到我的手背上有些凉。

我一笑，什么也不做，就想什么也不知道是似的，自私的等着你的下一步动作。你尝试几次无果之后终于还是泄了气，把手终于离开我的0.01秒后，我反身又扣住了你的。

有些凉，有些暖。

你诧异的瞄了我一眼，然后又不好意思似的，朝着路过的玻璃窗咳了几声。我也应声看去，你抿起了嘴，似乎用了好大力气才没有笑出声。

我也笑了，像一个得逞的小坏蛋。

 

二

吃完烤串，我喝醉了。

我迷蒙的看着你，脑海中浮现的却好像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我仔细辨别着他的样子，可是又和你的相差无几。

我顺了顺有些紧张的心脏，舒了口气。

还好是你。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请我吃了蛋糕，抹蛋糕的时候偷偷亲了我一口，还请我吃了烤串。我连个像样的生日礼物都没给你，真是遗憾。

我能做的也许也只是絮絮叨叨，给你讲着我们以前的故事。

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十三岁以后的日子里，全都是你。

 

三

每天中午打饭的时候你不和我一起，是和一个瘦瘦弱弱白白净净的男孩子，我打听过好多次，是个不错的人。

为人活泼善良，还和我如此沉默寡言的人说过几句话。

也并没有什么不对。

可我却讨厌他，也许是因为中午你碗里的那块红烧肉总是属于他的。

 

忘了哪里的一本杂志，上面写着。“望着你的时候像吃一只梨，表面是甜的，心却是酸的”

 

 

“你被我行注目礼行了有三年多啊，你也该知足了。”我趴在桌子上，用前掌啪啪的拍着木质的桌子，还有些油。

 

 

 

 

跑操的时候各班每天出一个人去检查扣分，也许看我太过安静，被秃顶的中年班主任光荣的任职。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听说你也被选中了，就开心了好久。连带着那天红着脸训斥着我的数学老头，也变得格外可爱起来。

你看，你就是有这种魔力。

他能让无聊的上学路上变得有趣，让枯燥的课堂变得生动，让每天掰着指头算也算不过来的难捱日子里有那么多的盼头。

后来才知道你和我并不是一天，你在星期一，而我在远远的星期五。

没关系，才隔了两天的距离呢。站在你战过的位置，就好像能更近距离的触碰到你一样。

 

“现在想想，明明是四天的距离啊。可是我那时候呢，傻的真的不知道东南西北。”我尽力的睁开眼，你盯着我，眼睛有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是不是也陷入往事的回忆了呢？

 

 

 

去图书馆借书，偶然翻到一本上面有你的名字，笔画有些龙飞凤舞漫不经心，可是合起来，却莫名的好看起来。

我做贼一样把他借了回家，在你名字的下面一栏写上自己的名字。特意写的很大很大，完全舒展开的笔画遮住了你的一部分，好像这样你就能再注意到我。

用铅笔在你的那一行最后悄悄的画了只羊，眼睛是一条线。你笑起来也是这样。

把书还回去的时候绞尽脑汁在想，你会坐在什么地方，喜欢在哪里看书，会不会偶尔想起这本书有什么没看完的内容，再把它从书架中抽出来，再顺理成章的看到我的小心思。

 

 

“谁知道你后来又看没看到呢，那本书的名字我都忘了。”

 

四

我高一的时候你也上了高二。

我是高一末尾的一个班，你是高二最开头的那个班。我和你的班级幸运的在一层楼上。老师讲课喜欢敞开了窗，门，敞开了声讲。我们静的时候，能听见你们班老师扯着嗓子大叫。

尖细的嗓门，说话总带着儿化音，那便是语文课。那时候的你一定困的眼皮都要完全阖上，可你又是老师心里的优等生，哪怕心里不愿意面子上也要做足套。每当想起这个场面，我就总是忍不住的笑出来，大约能想象你的表情，和平常意气风发的你不太一样。

 

 

下课或者有事要离开班级的时候，总是绕个弯走。

 

 

那个初中时候白白净净的男孩和我分到一个班，难为他还记得当时对他爱答不理的我。他也不记仇，上来就揽住我亲热的叫着我的名字。我也早记住了他的名字。

马思远。

打水的时候他总是缠着我，我一开始并不太适应，后来慢慢算是默认了，是因为我觉得身边有个侃天说地的人也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我是这样回答他的。

只有我自己知道，原因不过就是每当和马思远一起去水房的时候，前脚进去后脚你就会从我身边走过，带有阳光味道的衬衫衣脚翻飞。

 

 

托马思远的福，我终于有幸能和你光明正大打个招呼了。

你装作惊讶的看着我们，视线会在我的身上停留片刻，有时候阳光刺眼，恍惚间我竟不知道方才那瞬间是否真正存在过。

那视线是清澈的，透明的，带有很强的目的性的，不管它是否会不小心转了个弯到我这边，最后也还是会绕过我的发旋，到达它真正想去的地方。

毫无转圜的余地。

 

“真巧，又遇见你了。”

一个轻轻浅浅的你字，又轻易把我看见你后刚积累喜悦打击的溃不成军。不过一个简单不过的音节，也像一个小刺扎进了肉里，对它无可奈何，又疼得很，让人无法不在意它。

 

姑且再托马思远的福，几周之后你终于记得了我的名字。“千…智赫是吧？”你读我名字的时候不怎么好听，还有些结巴。我自认为我的名字并不难记，字也不生僻，可你偏偏记了二十几天。

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总归是记住了。

 

 

马思远说你这人就这样，对不熟悉的人老摆着臭脸，一旦熟悉起来就掏心掏肺，小孩子一样。我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只是我还是觉得这话不怎么对，不介意拿着我的经历来谈，毕竟我做了四年陌生人，你连个臭脸也没给过我。

如今终于翻身了，竟有一种苦日子终于到头的感觉，卑微到着实有些好笑。

 

 

五

 

“那时候…那时候喜欢你，什么骄傲啊，自尊啊，通通都被我丢掉了。你说…是不是特别傻。”

我几乎闭上了眼睛，头上有轻微的触感，你摸着我的头，手和声音都有些颤抖。“不傻，不傻。”

我嘿嘿笑着抬起头看向你，把你的头拉了过来，抵着你的头，看着你眼睛里倒映出来的我。里面有氤氲的不明物体，不知是下雨了，还是下雾了。

“你哭了？？傻子，哭啥啊…”

我替他拭掉眼角的液体，心也突然跟着难受了起来。

 

关于这个故事，已经快要讲完了。后面的结局自然是皆大欢喜。十七岁时千智赫喜欢的人在二十七岁的时候终于和他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那个人终于坦白原来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却总能时不时出现在他身边的小学弟，再去图书馆借书时更意外看到了他的小心机。他觉得那只羊确实可爱的不行，便下定决心和这个更可爱的人在一起。

 

 

 

故事的最后尘埃落定，每个人都很幸福。

可是世界上总会还会有倒霉蛋，不是吗？

 

 

 

 

 

 

 

 

 

·

我终于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意识还剩最后三秒的时候，我来不及再和他说生日快乐祝他越长越帅这样祝福的话，那便在心里悄悄说吧。

希望明天醒来的时候，还不算晚。

 

2016.0920 23：58

“今晚之前的千智赫是个傻瓜，今晚之后的千智赫只会越来越聪明。”

2016.0920 23：59

“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生日，拜托你一定，一定要开心。”

2016.0920 00：00

“生日快乐啊，我的傻子。”

最后的这句话我还是说出了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见。

 

那么，晚安。

 

 

 

“可是今天是王俊凯的生日，不是karry的啊。”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梦中这样对我说。

 

end.

 @筱瓷 

本来打算的是另一个民国文的，后来心血来潮改掉了。大俊生日快乐啊。